五行拨鼠

王爷养了一只猫(七)

★本来想多写点再更新的,想了想还是写多少更多少吧😂再不填坑估计都被遗忘了



        这边宁九郎刚给四喜儿说了好话,第二日北平的大小报纸上就有文章说宁九郎的嗓子彻底倒了,梨园魁首怕是要易主。

         几家报社的说辞一致,穿插着"证人"的言论。以几个看望过宁九郎的人的名义写出来一些话,叫人不得不信。

        齐王爷对此气愤得紧,宁九郎却劝他放宽心,说这些虚名有什么要紧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因为被人下药倒了嗓子就如琉璃易碎,玉壶折柄一般惹人唏嘘。他刚拿了梨园魁首就出了这种事,一时间同情、惋惜的声音层出不穷,同时也痛骂那个下药的小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到几家大报社,下到天桥说书的,宁九郎的故事变成了一时的热门话题。连带着齐王爷也成了话本子里的常客,有人夸齐王爷情深义重,也有人编排他俩的野史密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传言且不论真假好坏,竟将宁九郎的名气进一步扩大。就是不爱听戏的,也对宁九郎的几桩传言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虽然没有登台,但琴言社的票却是大卖。连琴言社的其余弟子都被人称赞,说不愧是宁九郎这种德艺双馨的人带出来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但物极必反,何况背后还有别有用心的人暗暗发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几日过后,突然有有人爆出来宁九郎这一场都是自导自演的苦肉计。那人说自己当日就在场,眼见四喜儿往酒杯里放东西却被宁九郎好声好气带出去了,日后还瞧见四喜儿往齐王府去了好几次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前后一串,得出个宁九郎和四喜儿串通一气演了一场戏的结论。此话一出舆论哗然,宁九郎的名声急转直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人愤恨宁老板竟是这么心机深沉,更自甘堕落与四喜儿之流为伍。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待人向来抱以最大的善意,哪里经历过这种千夫所指的境遇。他虽然脾气好,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宁九郎到底单纯,他急于在这风口浪尖上登报发声明说自己没干那事儿,反倒被别有用心的人污蔑说做贼心虚。
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,那日他确实好声好气将四喜儿带出去,而后四喜儿也确实几次登门。事实如此他无从辩解,而其中最关键的——宁九郎的嗓子到底是怎么坏的,他却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另有其人害的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齐王爷如今虽然有钱,但毕竟没有什么实权。纵然他气得要死,也不好随便抓人。齐王爷只好给几家报社施压,可北平报社多如牛毛,他管得住几家熟识的报社却管不住下面那些杂七杂八的小报。


        齐王爷在家里踱着步,眉心拧出一个疙瘩。他点了一支旱烟叼在嘴里,宁九郎以前不爱闻这个味道,总要闹着他掐掉。今日见他烦闷,便也由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烟管里的烟丝抽完,齐王爷叹了一口气说:"我本来是不屑于权贵仗势欺人的行为,可如今他们竟是觉得法不责众,这般颠倒黑白。"
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虽然自己也生气。但还是宽慰齐王爷,写到:"不过被人闲话两句,倒也少不了什么。"

        齐王爷叹他心软:"你对别人向来宽容,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人。依我看,必要的时候就该抓几个人杀鸡儆猴。"
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原来只道人间热闹,却不知人心险恶。更不知道,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嗓子好不了,不能亲自出面辟谣。钮白文出面做澄清和登在报纸上的声明皆被人熟视无睹,宁九郎索性闭口不言,心想身正不怕影子斜,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。
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可他偏偏是宁九郎。宁九郎何许人也?宁九郎容不得一点错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表声明的时候没人相信,他缄口不言又被人说德不配位,敢做不敢认。总归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。
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自出道至今,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。齐王爷忍了又忍,骨子里残存的那点儿皇家的血性还是被激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道,我捧在心尖上的人,岂容得你们这群货色这样消遣?


        平易近人的齐王爷生平第一次动用自己的特权,抓了好些人。上到几个颇有名气的专栏作者,下到茶馆天桥说书讲相声的,凡是颠倒黑白造谣中伤宁九郎的,通通给抓进局子里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抓抓了小一百多人,齐王爷大手一挥把警察局上下打点通畅,大有从此关他们个十年八载的架势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群人本想着法不责众,又以为齐王爷就是杀鸡儆猴,自己这种不起眼的角色也当不了那只鸡。没想到齐王爷还真就较真起来,见一个抓一个,见两个抓一双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耍流氓一般的办法虽然暂时能堵住别人的嘴,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越闹越大,宁九郎又是着急又是忧心。他倒不是担心自己,横竖他不在意什么虚名。可一旦齐王爷因他的事也败坏了名声,落得个"色令智昏"的名声,宁九郎就觉得揪心。


        齐王爷遍访北平附近的名医,宁九郎心知人间的医术对他来说很本没什么用。为了让齐王爷放心,也配合着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思来想去,总算想起了自己身为妖精,若想以人的模样在人间不露破绽是要通过修炼法术来维持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心头一跳,自己这些年来于修炼一事实在懈怠。这次能被人间的药毒得发不出声音,下次或许没有诱因自己就会露馅。


        时隔多年,宁九郎终于想起了干正经事。齐王爷看他看得紧,宁九郎只能趁着晚上齐王爷睡着了偷偷起来打坐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怕齐王爷晚上突然醒来,看见自己的枕边人变成一只会打坐的猫给吓着。于是每晚睡前偷偷往齐王爷的茶水里放安眠的药。


        宁九郎对齐王爷说,自己最近睡眠颇差,总是半夜惊醒。齐王爷听了心疼坏了,直以为他是最近思虑过多才心神不宁。他带着宁九郎去医院买了药,回来后又暗下决心——一定要看着宁九郎睡着了自己再睡。


        可从此以后,齐王爷倒是一夜比一夜睡得香甜。第二日起来看见已经醒了的宁九郎,总是满心愧疚。齐王爷哪里知道,自己买给那人助眠的药,全都下到自己身上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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